第三十七章 共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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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元璋笑道：“光喝茶有什么意思，反正今日是休沐，不如喝上一场。”</p>

眼见着常遇春有些为难，朱元璋把脸一板：“怎么，不给咱面子？”</p>

常遇春摊开手：“臣这还喝着药呢，哪儿敢再喝。”</p>

“这倒是咱忘了，那是该戒酒。”朱元璋啧了声，也只能往下咽茶：“算了，等你大好了，咱们这帮子老伙计再好好聚一次。”</p>

常遇春自然是无有不应的，想起之前刚见到殷灵毓时，对方给出的羊毛纺织，还不忘问了一句：“上位，北平那边，可有什么消息？”</p>

提起这个，朱元璋指尖摩挲了一下茶盏，半喜半忧：“前几日就传了信，成了是成了，只是若要实施起来，商贾必定做大，咱……惦记啊！”</p>

常遇春委婉劝道：“上位，那王保保才是咱大明真正的心头之患，您不放心，咱们在自己人里找会经商的去办，不就成了？”</p>

“说的倒容易，那些行商的若是有样学样，咱可不能接受，做生意敛财也就算了，还去和外族做生意……”朱元璋看了眼殷灵毓，到底是想起来那上面的规划有多诱人，不废一兵一卒却废了战马和民心，话音便一转。</p>

“毓儿，你不是说要做生意吗？如何了？”</p>

殷灵毓早就甩手出去了，此刻回想了一下青蘅的进度才回话：“应该能开业了。”</p>

常遇春也知道前阵子的传言和风波，但一听上位这意思，似乎也知情，并且还是殷灵毓想要去做生意，而不是叫那男宠哄了去，不禁微微睁大眼睛，但嘴却严实得很，只低着头喝茶。</p>

“那咱等开业了也去瞧瞧。”朱元璋皱眉又问：“不是说要摸门道吗？现在可有什么发现？”</p>

“发现的话，臣发现银子是花不没的。”殷灵毓再次语出惊人。</p>

朱元璋险些又把手里的茶杯给砸了，没好气地往桌子上一撂：“什么叫银子花不完？你给咱解释清楚！”</p>

殷灵毓顺手起身揪了几片树叶放在石桌上：“上位您看，臣装修店铺，就需要和各方的人打交道，并且给出银子，但臣又让青蘅给他们试吃点心，他们又要把银子花回来，来臣这里买点心。”</p>

“这个银子臣是花出去了，但它不是不见了，不是消失了，而是像水一样在各方手里流动，并且也会流回来的。”</p>

“所以臣才说，银子是花不没的，花出去就能再赚回来，只要臣的点心他们还想吃，他们就得乖乖花银子买。”</p>

随着那几片苍绿的树叶在桌面上被移来移去，朱元璋也渐渐开始思索起来：“你的意思是，银子除了被埋起来，被藏起来，是不会凭空不见的，而是从百姓手里落到他们手里了？”</p>